一大早在辦公室接的第一通電話,「喂~ 你好‧........」

招呼句語尾,已不成聲,為了湊點聲音,只好硬咳了起來。亂七八糟的一通電話用氣音打發,快點轉接到別的部門去。

電話掛掉隨即大口大口的喝水,但喉頭哽澀的感覺仍舊不去。

 

 

一把抓了筆電、電源線、筆記本、還有我裝著溫熱開水的G馬克杯。

會議室裡坐定位,折騰了大半時間輪到我的present,站起身,張了嘴,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,慌了我,大家望著我的眼神有點詫異,連忙喝水硬咳,道歉說我又感冒,擠了些貓一樣的聲音,迅速的把重點說完。

各種交際應酬的場合,不管是會議室、餐廳、KTV 或 Bar,不嘶吼幾乎比空氣還糟糕,必定拖著更啞的嗓子離開。

 

 

這樣的狀況,自從今年入冬第一次感冒,接續著第二次感冒、第三次感冒都不甚嚴重,到現在似已痊癒但卻有遺毒。
以往一年大概病個兩次已算很多,這次冬天的分量要把一年的額度都用光了。

 

 

每日一段時間的瘖啞似乎已成噩夢,我不知道其他的人碰到這種狀況會有什麼感覺。

但是,我

 

我很慌張。

連聲音都快沒了,怎嚜唱?

唯一在意的,連這都要沒了嗎?

 

 

有幾回早晨的啞嗓,我在自己的座位上,傻了眼,簡直沮喪的想哭。水亦無解。

 

 

頂端跟邊緣有什麼兩樣?

 

 

 

我問你為什麼無法啊?

你說,是際遇問題。

 

 

是呀,換個角度來說,我的際遇很好現在。

但我很想做的那件事情,總是一直不斷的被擊退。

總得相信自己的本質是好的才得以繼續下去,那嚜,到底是哪裡不夠?

有時候懷疑一定是自己根本也不夠想做。但實有時候想著想著,會紅眼眶,然後嘲笑自己。何必?現在挺好的不是?多少人欣羨你?

人如果活在別人羨慕的眼光下生活就能快樂,問題會簡單的多。總非如此。

 

 

就像應驗了以前講過,工作以後,頂多跟同事們一起去唱歌,眾人訝異你怎嚜唱的這麼好,如此而已。

陌生人也是,在那密閉空間的時候,總還是有點心酸。

你們說的好好聽哪,我在迷迷糊糊的音場裡,連自己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,你們又聽見了什麼?

慢慢的這幾年來,我感受到自己的退步。說真的,我連個像樣的聽音樂的環境都沒有。

 

 

在正航的表演中,看到了用進廢退,已經想不起上一回能全心全意唱歌是什麼時候。

就像學長也變的圓滑了,大抵為了夢想之類。磨啊磨著人哪~

 

 

你說際遇哪,好幾次我用力的想抓住,全心全力。但那大概比泡泡還脆弱一點。

 

百轉千迴的思考夢想、夢想,不僅不得,而是無知,一無所解,對於自己的想望。

怎嚜,可無欲至此。

信不信我的瘋狂購物只不過是無意識的舉動?

 

 

 

頂端和邊緣有什麼兩樣?

所謂際遇某個程度上讓我站在頂端,就向在邊緣畏縮的望著一切,即使我挺著腰桿。

每個在頂端的人,都得遙望很遠很遠、另一個也在頂端的人。

很多時候都不是同理可以解決的,真不真哪,我看的出的。

 

 

 

用進廢退,苦苦思索無解的所謂夢想,大概如同煙塵一般,噢~ 你打鍵盤的時候它已經不知道被彈到哪裡去了.....

 

 

 

「我的快樂要被認可,委屈卻沒有人訴說」

意識中希望有所憑恃的時候,有個人可以想是不錯的。

但我沒有,我不被允許有,要我想個誰啊,抱歉,我腦中一片空白,就像記憶強行被奪取一般、噢不,那是強行掩蓋。不管怎嚜說,都是蒙上了。

說心疼哪,那是什麼感覺?

 

 

於是我自個兒想不透,是我無感,還是人們無情。怎嚜說都是抑制。

終究哪天一樣破碎的無法修復。那還要不要再來一次?

 

給你一百個笑臉不難,困擾的是我找不到哪一個是真的。

 

 

 

 

藥不會讓人寂寞的。

寂寞才讓人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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